贺安海：煨火独语（组诗）
◎我比时光更沉默
我是此刻你手中的一支笔
不言不语，却陪你走过
我低眉，看见你的影子如你
从不需岁月关照，悄然来去
如苍生的一切蛰伏于光阴里
华丽如乍艳乍美的画
童话般扎扮希望与理想
悲凉若骤盛骤敛的沙漠之花
戏剧般绘写浮沉与际遇
只管在白纸上信笔渲染
我是你此刻吞吐的一口气
游走千万，却似从未来过
我寻觅，听见你的呼吸如你
从不需云天挂念，自由穿越
如人间的斑纹都隐在烟火里
饱水的挺拔若有筋骨的叶梗
撑起一块大地的华盖
枯落的挣扎若无依赖的根茎
夯垒一片天空的基底
只管在雨后荒漠里自顾自地生长
我此刻的生长如暗涌
是现生的奔流，往生的荒路
我怎能不知时光以风为步
以难以言尽的方向前行
而身影当比时光更沉默
◎我比时光更沉默
我是此刻你手中的一支笔
不言不语，却陪你走过
我低眉，看见你的影子如你
从不需岁月关照，悄然来去
如苍生的一切蛰伏于光阴里
华丽如乍艳乍美的画
童话般扎扮希望与理想
悲凉若骤盛骤敛的沙漠之花
戏剧般绘写浮沉与际遇
只管在白纸上信笔渲染
我是你此刻吞吐的一口气
游走千万，却似从未来过
我寻觅，听见你的呼吸如你
从不需云天挂念，自由穿越
如人间的斑纹都隐在烟火里
饱水的挺拔若有筋骨的叶梗
撑起一块大地的华盖
枯落的挣扎若无依赖的根茎
夯垒一片天空的基底
只管在雨后荒漠里自顾自地生长
我此刻的生长如暗涌
是现生的奔流，往生的荒路
我怎能不知时光以风为步
以难以言尽的方向前行
而身影当比时光更沉默
◎繁星
我已习惯你的节奏，缓而不慵
醉在银河岸，弱水畔
是额济纳的星空
煨不尽一夜的梦
细风斜雨的呢喃
漫天星辉的夜仍暗着
在额济纳仰望星空
风穿透整夜整夜的我
天空是梦着落的地方
而繁星在宸宇中暧昧
◎此心安处是吾乡
前页写着摘下的星光
此篇留题着信愿的火苗
即便众人皆戳破的套路
也为瑕疵或漏洞选择忽略
任抬头的苍天、低头的大地之间
有爱情、美好穿梭
接得成长、涅槃的崭新
让洁癖此时退后，彼岸的光
在诗样的剧本里徜徉
在水样的岁月里静好
◎煨火独语
用一只受伤的手在音乐里挣扎挥舞
每个起伏跌宕的音符是我昨日的梦
还有此时此景、彼时彼景的朝曦与晨露
一把琴是我恍惚的行语
几个闲暇的音符来回的组曲
从恍惚的指尖诉说人间烟尘
一座沙峰就是叠叠未烬的稿纸
就在这沧且桑、静且幽的漠洲
连绵成无边穷切的梦魂
孤独的诗行只能在风中潜行
又怎能以烈焰灼日发声于现实的条行
请让它在旷野里静静的嘶鸣
为那从绿洲到绿洲
未穿越的戈壁
且听风吟唱，煨火独语
◎暴烈无声
天空狂热，大地荒芜
狂奔，于苍原，于沟壑
乱麻自有它的逻辑
只用最简单的理想迎击沙尘
挣扎的运途，如饮冰的荒野
看不透一棵草的心事
祈祷源自食物链的慈悲
来应时光的捉弄
食物链是上苍的金字塔
归于尘，化为土
尝尽苦寒，未必春天
狂风之后如作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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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暴裂无声》观后所写。
作者简介：贺安海，男，笔名墨言，内蒙古阿拉善人。作品散见《草原》《阿拉善日报》《阿拉善文学》等刊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