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旭:夜游南城门(外一篇)

作者: 翟永旭 来源: 原创 时间: 2018-11-27 07:48 阅读:

静待夜幕的降临,是夜游南城门的序幕。我利用此时间向当地朋友了解南城门历史:

正定古城已有1600多年历史。东晋时土筑,北周时石砌,唐代重新扩建为土城,明朝扩建后改为周长24华里的砖城。现存正定城墙是明代遗存,城垣残存8106米。正定城垣最宏伟壮观的当数四座城门,东曰迎旭,后改为环翠,南曰长乐,西曰镇远,北曰永安。经岁月剥蚀,西、北城门已无往日风采,东门因建设性破坏不知去向。此前南城门城楼及两侧各50米的城墙,是正定县政府号召百姓捐献旧城砖,并投资399万元人民币于2001年修复完成。

当点点灯光为城楼披上一层璀璨,一种召唤牵引着我们走进南城门。与其是等待是为了赏风景,倒不如说看演出更合适。南城门的美美在夜景,今天走进去观赏,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夜色呢?

南城门有着与全国城门共同的特点,进城前先经过护城河、瓮城,再进入到主城楼。夜幕在彩灯照耀下,谈不上明亮,倒是另有一番风味。城楼上陈列着战争时的痕迹,有着机枪、炮台和烽火台等。站在城墙垛口看护城河,河岸两边的荷花灯也在悄然点亮中盛开,美丽的身姿透过河水,让我在秋天看到夏日美景。

顺着原路从城楼下来,是南城门的广场。在灯光的亮度成倍增加中,感受到的是广阔。打拳者、跳广场舞者等聚集在一起锻炼身体,商贩们则在兜售各种小商品中叫卖,当然还有来此散步者。南城门是一处风景,更像是当地人的休闲场所。此情此景很难让人与一座县城联系在一起,仿佛置身于一所大都市内。

楼下不远处就能看到大花篮,白天走进南城门景区时曾看到过。硕大的花篮内放满鲜花,花篮旁边是可爱的娃娃。本以为大花篮是景区入口处,此时才知是一所标志性建筑。说到标志性建筑,不能不提及到的是阳和楼,阳和楼是为纪念元曲四大家之一白朴所建的。白朴是正定人,他和关汉卿、马致远、郑光祖并称为元曲四大家。据说,白朴当年所写戏剧都在阳和楼演出过。在南城门重修期间,将阳和楼列为重要项目。逢年过节,南城门最热闹时,河北梆子中的各传统剧目要在阳和楼演出,其中以白朴所写剧目为主。平日作为一个舞台,也会开展一些娱乐性的演出活动。今天的舞台上正在上演歌舞类表演,虽有着与观众互动环节,显然难以吸引我们,于是顺着游览路线继续向北走去。

穿越一座古楼建筑,就进入到了正定生活区,中间需要走一条玻璃栈道。玻璃栈道与玻璃吊桥相比,相同点是都能看清脚下景象,不同点是前者看不到风景,后者能看到自然风光。此时的玻璃栈道在灯光照耀下,使风景跃然到玻璃上下,只不过现在的行走不再那么小心翼翼。

正定县城内此时的饭店已接近打烊时分,商店也进入到歇业期,我们均感受到一种引人的幽静。执意走出老远才想起,我们的车还停在景区内。

城楼最初的建立离不开军事作用,当战争的烽烟渐渐远去,和平的曙光在南城门上留下福音。即使夜游南城门,也能感受到和平阳光是那么的温暖;阳和楼在纪念白朴时抢救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使传统文化得到较好传承;大花篮雍容华贵,用四季盛开展示着永恒的繁荣;玻璃栈道有着清新创意,为战争到和平、从古至今的美好生活指出了一条光明之路。

回去开车时已是11多钟,南城门内还有许多人没有散去,不知他们在夜游南城门后,是否会产生和我同样的感受。

 

透过绿色赏红叶

 

 看漫山遍野中,绿色树叶泛出红色,顿时被眼前的美丽所吸引。如不是主人提醒,甚至连此行目的都要忘掉了。当黄色果实纷纷落地,美丽树叶也从树干脱落。忽然间想起“层林尽染”一词。我从未置身过此美丽,我知道眼前景象与那种美丽还相差甚远,可是面对期待中的满地黄果,还是让陶醉溢满胸怀。

自从平原出现大量柿子树后,各小区种植柿子树日益成为普遍现象。尽管如此,去山区摘柿子依然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在柿子成熟季节,应赵安平先生之邀,一行十人欣然前往。赵先生早已为我们准备好了工具,然后在兴致勃勃中引领我们上山。

柿子树在山上随处可见,给人一种随意自然的感觉。据说每年都会呈现出丰收景象,然后又要在无人采摘中承受丰收成灾的状况。我们来此采摘,是为了感受山区的氛围,是心怀一份深深情怀,谁也说不清楚,但盛情难却是谁也不会否认的。

赵安平先生为涉县山区人,年轻时走出山区,曾在一家企业担任厂长,退休后又重回故里。他在市里有住房,居住及其他生活条件也极为优越,老伴和孩子均从山区搬到市里居住,他却宁愿守在山区,家人多次劝说也无效。见到我们时他在自我介绍时重点强调:我刚刚七十岁,其实还年轻着呢!

也许是他的风趣让我在绿色泛红的柿子叶中看到了异样风景,也许是他的执著让我在遍地黄果中有了阵阵伤感。在山区摘柿子与在市区摘,有着本质区别。所使用工具都是在竹杆顶部挂个铁钩,但在摘果过程中,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同。市区摘柿子,是在钩住柿子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紧挨着钩的布袋中。赵先生工具上看不到布袋,当我们准备像在小区摘柿子那样行动时,他马上对我们进行了纠正:用钩钩住树枝使劲往下晃,柿子大片落地,再从地上捡,这样摘的速度快。赵先生用热情表达着对我们欢迎的态度,我们虽对风景和人情很留恋,但都知道在此陪伴他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

看柿子大都在完好无损中投入到大地的怀抱,绿中泛红的柿子叶也纷纷飘落,为这片土地描绘着新的画面。此时正在变黄的小草表现出友好的态度,接纳着新朋友的光临,根本不用担心它是否会摔烂。想起小区的水泥地,在此采摘柿子少了更多顾虑。

偶尔有些发软的柿子落地,虽有些破口,但可以马上吃,入口后感受到的是久违甘甜。我的童年生活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时每年八月十五过后,生柿子则会大批上市,各家各户争相购买,然后拿出中秋节没有吃完的苹果、梨,和柿子放在一起染。用不了多久,甜柿子就会成为孩子们口中的美食。当我长大后,柿子树进入到市区,吃柿子比以前方便了,却无法再吃出当年的美味。我曾一度怀疑是生活条件好了,对口味要求更高的缘故,今天才知道脱离原生态竟是那么愚蠢和可怕。

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在满载而归中结束行程了。看看树上,还有那么多果实在树上不愿落下,可陪伴在身边的柿子叶已是不多,几乎可以用光秃秃来形容。再看看脚下绿中泛红的柿子叶,我一时不忍践踏,我知道这些柿子叶肯定会回归泥土,来年等待着客人光顾。

在秋天看到黄叶落地,总会不觉悲秋。透过绿色看到红叶,我则想到了夕阳红。夕阳红的确是一幅美丽画面,可在面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诗句时,还会让人产生悲凉。赵安平先生远离城市繁华,在土地上坚守,则让我在夕阳红中感受到的是恒久的生命力。

离别时,他一再叮嘱我们明年再来。我却透过绿色在思绪中欣赏着红叶。绿叶象征着极强的生命力,绿叶变黄是生命的无奈,而在绿叶中泛出红色,则是对生命无奈的有力抗争。正是这种抗争,让人在忘却无奈后获得了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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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翟永旭,男,1971年2月出生于河北邯郸。1988年职业高中毕业后,在邯郸供电公司工作。因为对文学有着特别的向往,自参加工作之后,一直坚持着文学创作。为提高写作水平,曾参加过许多培训班。后终于下定决心,走进了自学大专考试中文系的课堂,经历了十年磨一剑的历程后,终于拿下了这张学历。并于2011年出版了自己的第一部散文集《有我美梦作伴》。

  文学创作方面,于1993年在本市报刊上发表了处女作《十字路口》。后又发表过若干豆腐块之类的作品,并于1996年成为了邯郸市作家协会的会员。从1998年起,把散文当成了自己主要的创作方向。自2006年起,成为了河北省民俗协会的会员,同年加入到了河北省散文学会。期间,散文《看风景的脚步》、《雪中,温暖的手》等在省级征文大奖赛中获奖。2008年年底,成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时,作品《走进真实的童话》、《跑进变电站的狗》等获得国家级征文大奖赛的奖项。散文集《有我美梦作伴》出版后,成为了河北省作家协会和中国电力作家协会的会员。部分散文作品在《华夏散文》、《中国散文家》、《散文选刊》等杂志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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