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静:李海福的幸福人生

作者: 胡 静 来源: 时间: 2019-07-04 10:11 阅读:

 

大千世界,人个不同,人生亦复如是,大凡说来有四条人生主要的道路:一是人生风顺和美,如有神助:二是先甜后苦,少年十五二十时,人到中年开始走下坡路,晚景更为荒凉落寞:三是苦尽甘来,自小吃尽苦头,但“但柳暗花明又一村,”人生之路越走越开阔光明:四是铅色一生如身陷泥淖,似泰山压顶,若心在暗夜,永无光亮可言。

李海福的人生属于 第三种。

李海福,回族,1979年出生在宁夏同心县的一个山沟沟。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可能是希望他通过知识福气像大海那样渊博广深。他是老大,对弟弟妹妹无疑具有榜样的力量,在高三运动会上他跑的飞快,但穿的却是一件破背心,引起不少同学哄笑,他没在乎。老师说,:“你们笑什么?他穿破背心,精神却这么振奋,学习成绩也好,李海福的身上有回族的吃苦劲,”这话让现场李海福的弟弟听到,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那个时候,李海福所居住的村是有名的穷村,外面的女孩子不愿意嫁进来,村里的女孩子都纷纷外嫁,所以娶不上媳妇的光棍特别多,这其中包括不少俊美的小伙子,李海福的父亲从小就教育他,好好学习,娶个城里姑娘回来。父亲希望他以顽强而可敬的灵魂,在困境和挫折面前,敢于直视忧患,乐于积累、面向阳光,让身心化作一片原野、一片绿洲,化成一座山。人生也会因有精神而变得精彩、健康、美丽,甚至与千秋共存。

在学习的道路上,他也有过动摇和彷徨。高三那年寒冷而漫长,土炕烧不着,满屋子烟,兄弟姊妹几个挤在土炕上冻得睡不着觉,患重病的父亲躺在那,时不时地呻吟。父亲的每一次呻吟,李海福的就跟着颤抖一下,。他终于忍不住,从炕上爬起来对父亲说:“爹,我已经长大了,该为这个家做点事情了,爹我不读书了”父亲一听就急了:“谁叫你想这事了,我还没死这个家轮到你当家了吗?你好好上你学就是”李海福抹着眼泪说,“爸,我想替你分担一些,你和我妈都苦成啥样了”父亲眼睛睁的又圆又大语气柔和了许多说:“要是你觉得脑子笨,不想上学了,我们是不会怪罪你的,要是家里的事,你多想了,那就不是你该考虑的。只要我活一天,你就给我好好读书。”母亲蹲在地下,那双关节突出的手抖抖的捂着胸口,长时间不说话直到自己咳嗽声不断,她流着泪说“孩子,你好好念书,家里有我和你爹呢,”多年来母亲是在人面前不流泪的,流泪是她唯一派遣愁苦和郁闷,气愤和悲痛的唯一方式。

“我错了”李海福终于地下了头。

2000年海福考了全村第一名,回到家人人都高兴,父亲却说“谦虚,下以次不一定是你,”从此他学习更加刻苦了,他能熬夜,同宿舍的睡一觉醒了,还看见海福捧着书本在学习,书本上角是点燃的珠光轻轻摇曳着。吃饭总是一毛钱的咸菜下馒头,把爹娘一分一粒攒下来的钱省下来带回家。

母亲在煤油灯下给海福封了一条羊毛褥子,这些年,父亲养了几十只羊每卖掉一只,她都要把羊毛薅一些回来。这装满母亲温暖般的爱的羊毛褥子伴随着海福飞出这个小山村。

母亲靠在低矮的泥屋,望着阳光下的弯弯曲曲伸出山坳、伸向远方的小路望着父子二人走向天边的背影,从来不落泪的眼泪从干涩了多年的眼窝深处涌了出来,落到脚底下的还土地里。站在同心站父亲把海福送上了固原的列车,盯着海福的眼睛啜泣着说:“孩子,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爹妈送着上大学,固原虽然离同心不是很远,可是咱家没钱,借的这150元还是给你带上,应个急”,记住走到哪,都要给爹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你得自己去闯天下了。”

海福记住了爹的话,什么时候也没有忘了自尊自强,他穷,没有手表戴,就问一个戴表的同学几点了,戴表的同学显然有些 不耐烦了,海福微微一笑离开了,走在校园里他望着孔夫子的雕塑心里却说越“学 “默而识之,学而不厌”;“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暑假海福从固原师范学院回来,一下汽车就看见满脸灰尘的母亲蹲在路边买杏子。一担杏子有30来斤重,还得走十多里的山路。海福的心里一阵剧痛,泪如泉涌,他哭着说:“妈,咱回家不卖了,咱回家,妈,妈我背你回家”妈不让背。儿就哭着一路跟着妈身后回了家。他说妈在风中飘动着的灰白头发在他的心里永远抹不去了。

海福在固原师范毕业以后他选择当了一名教师,毕业前一天他还在图书馆,用他的话说他尽力了没有什么遗憾的,当老师改变家乡孩子的思想是他上学习的夙愿和初心。他在大河中心小学从代课教师到教务主任再到校长,是红寺堡区优秀年轻的教育领导者,先后荣获个人荣誉达20多项。
 
“打铁需要自身硬”没有过硬的业务素质,是难以为人师表的,因此他在业务上精益求精,潜心研究,大胆进行教学改革和尝试,不断探索先进的教学方法。多年来他摸索出一套适合自己风格的教学方法,在公开课教学中荣获优秀:在每学期学生对任课老师的测试中,李海福的得分总是最高,成为全校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2009海福担任了大河中心小学的校长短短半学期学生的思想作风有所转变,各项成绩明显提高,深的教育局领导的肯定和赞扬。

2

 “教人先正己”是李海福老师一贯的座右铭。多年来他一直严格要求自己,注重自己的师德修养。勤勤恳恳地做好本职工作,深得大家的好评和尊敬。在学生面前他是师长,但更像朋友。他从不居高临下地斥责学生,锻炼他们的自我学习能力与个人学习方法分享,受学生们的爱戴。在岗期间学校很少发生重大事件,而且各项工作都走在前列,毕业多年的学生一直也保持着联系。

学生们对他爱戴,使得李海福老师更加关爱每一位学生,他以自己的一片赤诚之爱,拳拳之心,谱写了一个个感人的故事。有学生生病他会看望,学生活动受了伤,他从药店买的药酒帮他们擦伤:学生有了思想问题,他都会主动与他们沟通,帮助他们分析原因寻找症结,一一解决,使得孩子们重新认识自己,快乐地生活和学习。

张小明是大河中心小学四年级的学生,代课教师都拿他没办法,黑板、课桌上经常用粉笔写着 “请不要迷恋哥,哥就是一个传说,我写的不是作业,是寂寞”的那张桌子上坐着张小明。很快海福校长就认定那双张小明写的。张小明很活跃,看的出来在城里待过,对城里流行的生活元素知道的很多。他有时穿的很时尚,很流行的书包,很前卫的文具盒,还有很多城里学生的玩具。因此他游手好闲,学习不专注作业很粗糙,多笔少画的情形很多。“目

”和“日”不分三点水和两点水不分,双立人和单立人不分,家庭作业也不完成,不过数学题做的干净利索。“状子”递到海福校长这里他决定去张小明家里,用教育话讲就是家访。

张小明家在村子的西头,走进院子海福校长看见一位大娘正坐在墙根下缭一条孩子的牛仔裤,衣服上落着草屑,黑色衫子和裤子上补着补丁,颜色和补料很不配,深一坨浅一坨,蓝一块紫一块的。她眯着眼睛看着李海福,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来说:“是校长啊,快进屋.”“大娘就在院子里坐坐吧,”海福校长说。大娘撩起门帘说“校长进,我给你泡红糖茶。”海福校长说“大娘,你忙你的。我刚喝过水。”他帮她捡去衣服上的草屑。大娘说“小明又闯祸了?”海福校长说“祸倒是没有闯,就是学习”大娘说“小明这孩子,在城里学的鬼精鬼精的,扯皮溜谎的,管不住噻,校长,而个你们多操个心,多担待。”海福校长说“大娘这不是担待不担待的事情。”大娘说:“哎,小明这娃娃我没治,一点治都没有,离开了娘老子,而个碎东西天不怕地不怕的,骂呢嘴还比我威,打呢我又追不上。”海福校长说“他爸妈不在吗?”大娘说:“都在城里。”海福校长说“小明在城里上过学吧?”大娘说“上过,后半年回来的。”海福校长说“咋就回来了?”大娘说:“哎,人家进城是好好打工挣钱,这两个狗日的进城好的没学下,坏的学了一大堆,离婚了,爹不是爹,娘不是娘一个娃都没人养了,送回来了,”正说着话,门外一阵吵闹,进来四个孩子。海福校长一看进来的是二年级马建和三年级的蔡程江,四年级的张小文,四年级的张小明

四个孩子看到海福校长立刻齐刷刷地站城一排手掉的顺顺的,低着头看着脚。大娘嘻嘻一笑说“都是孙子,一个家的,两个野的。小文是小明的堂哥,马建是小女儿的,蔡程江是大女儿的,他们的娘老子都在城里打工。”

海福校长盯着四个孩子看了一眼说:“马建、蔡程江、小文、小明你们过来,”四个孩子就挪着脚步过来了,大娘说:“啧啧啧一物降一物,猫抓老鼠,这下有人熟你们的皮了,没个管你们的人,你们上天呢。这么说着大娘笑眯眯的走过来,一个孙子头上抹了一把说“馍馍在笼子里挂着呢,取着吃了照挂起来,别让老鼠们钻进去了。”咳嗽他们还是照站着,张小明睨了海福校长一眼,又垂下头去,海福校长说“奶奶的话你们没听见?小明你过来,他的牛仔裤破了两口子,膝盖和肉都露在外面。海福校长说“奶奶手里的这条没有补好,你穿的这条又破了,他看了海福校长一眼,看着自己的脚面。这时海福校长从包里拿出来一厚踏崭新的作业本,递到小明手上说“小明好好学习,认真写作业,我听你们数学老师说你最近数学作业学的很认真,如果你的语文作业能写的和数学作业一样,我相信你会更加优秀,来这是我奖励你的。”小明摩挲着手里的笔记本,眼睛红红的抽泣着说不出一句话。

大娘看着海福校长渐远的背影,撩起衣襟搌眼睛。不知道她眼角的泪水是风溢出来的还是因为悲伤溢出来的。

3

20112月在李海福考上了公务员在大河乡镇府上班,几个月后他又担任民生服务中心主任,不当不知道,一当才知道“官” 不好当啊,因为乡镇好比一个家,民生服务中心主任好比掌管钥匙的大丫鬟,对一些重大问题是有决定权的。

老百姓说李海福“您真是个好人啊!”

李海福常说,自己是从学校里走出来的,面对钱财要有一颗纯净心。好人不应该收礼,好人应该多为老百姓办事,为人民谋幸福,作为国家的公务员应上为政府分忧,下为群众解难。

89岁马菊花老人是区宣传部的帮扶户,老伴去世的早,无儿无女,她不仅仅需要低保,还需要政府部门的精准关怀与照顾,李海福定期和民生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上们做家务劳动。又是一年寒冬,李海福提着一大桶水往缸里倒,溅出来的水在他的裤腿上结了冰,走动时发铁皮相撞的声音。马菊花老人拄着枣木做成的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她脸正对着太阳眼睛半眯半睁的看着李海福,眼睛里面装着一池混浊的水,脸瘦得两腮凹陷咳嗽了几声说“外面的风给吹的灰头土脸,头发杨成了蒿草,孩子辛苦你了,你叔叔要是活着我们的孩子估计和你一样大了….

听了老人的话,李海福心里一惊,想不到老人活的如此吃重,他心里乱糟糟的。再看看炕上,摆着一张四方四正的小桌,桌子上摆上一碟子咸菜和几个干馒头,看着老人他忽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不经意间,几滴眼泪落到地下晶莹剔透。李海福说“大娘,以后我就是您的孩子。” 有一滴泪中途弯进了李海福的嘴角,眼泪的味道使他的心里也咸咸的。老人摩挲手指,两行清泪就流了出来。

马菊花老人嫁过来三天男人就死了,没人知道为啥死的,从那以后终身未嫁。李海福听到这里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伺候老人。

寒冬,马菊花老人家里没钱买煤炭,他就用自己的钱买了三袋碳,发现她家的灯泡坏了,他又检查电路到商店买新灯泡,平时李海福常为老人送米送面,送油。李海福有啥,就给她送啥,老人高兴,见人就说,“海福是我的好孩子,国家的好干部。”

除了为当地的群众解做好事,李海福还在教育、扶贫助残做了很多事情,曾多次受到表彰,继而到了红斯堡镇担任武装部部长。

20187月淫雨霏霏,如网一样屏蔽着整个红寺堡,夜色如一片浓墨。李海福来不及吃饭,一溜小跑穿着雨衣冲向了光彩村。(他是光彩村的包村领导)车子焦躁地吼叫了一声,载着李海福穿破雨幕冲向目的地。

在车上,光彩村的支部书记通过电话不断汇报雨灾情况,一是光彩村村部的硬化路没有下水,降雨量已经超过了负载极限,严重影响到了交通安全;二是有一农户院子里积满了雨水,院墙有点坍塌迹象,三是有几户枸杞种植大户,枸杞受不同程度影响。

李海福当机立断说去先去看看村部的硬化路。

光彩村村部的硬化路建成,由于没有下水,造成了路面积水如海严重影响了正常的交通秩序。眼前的这条小路已经被洪水撕去温顺的面纱,浊浪排石,正以一种罕见的水势超极限的穿过路面,荡涤着纤弱的泥石流,奔泻而去,集中在了村部凹凸处。

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这路第一次洪峰到来,水位不断高涨,李海福的表情严峻起来,说,“这地方危险,雨水再大就淹没房子了,快,找水泵抽水。”说着他跳下去了,水已经漫过他的膝盖,其他的村干部找来水泵,在他的带动下水位渐渐在降低,路面也露出了原来的容貌。

雨声依旧,农户李大牛家里十分热闹,李海福部长和村干部聚在一起,把堆积在院子里的水往庄家地里抽。其他人索性脱去了外衣,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背心,李海福一向很注重很注意军容仪表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竟也解开了短袖军装上衣的扣子,将两片衣衫大大敞开。院子的雨水抽干,他边走边打给林业局、农牧局打电话力争枸杞种植大户受损程度降到最低,接着他又给交通局打电话一遍又一遍说“光彩村的下水一定要落实,不能拖延,得落实。”

在光彩村的村部,李海福目光如炬,神情专注思考什么。他端坐夏季7月闷热的雨季里,把自己思考的像一座雕塑。其他的感觉全部消失,只有他的大脑和手还在紧张的感知,他的手仍在胸前紧紧攥着,就是那只右手,紧紧攥着,那就是他独特的身体语言。他的胃里已经没有食物,没有供给身体和其他部分的能量,唯有的就是生命的烛光,只能顾忌着自己的手和大脑,那只手就是他的宣言。他每逢大事总是这样的,他在用手抓住滚滚袭来的灾难,向它抗挣,向它搏击,于是那只手紧紧攥着,那是他意志的标志。

抗洪抢险的工作显然已经仅仅有条,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看来他可以不必多虑,因此他自然又想到了新兵欢送与慰问。

4

这些日子新兵入伍,武装部忙得不可开交。让入伍新兵安心服役,弘扬拥军优抚优良传统,李海福准备今天和干事为今年新征入伍的新兵家属送去祝贺和慰问金。

早晨八点了,吃早饭的时间,李海福两个热腾腾的大馒头,一小碟凉拌黄瓜小菜。

李海福穿着很讲仔细,他穿着军装,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配上他那种充满中国军人特色的国字脸,显得干净而利索,两条浓重的眉毛彰显着他时刻准备上战场的勇气,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特色,时而散发着狼一样凶狠的杀气,时而透露出尊重与谦虚,时而又是那么柔和温柔,坚挺的鼻梁亦如他的个性一般的坚强。

李海福说,平时很想陪陪女儿,送她上学,但没办法。乡镇工作的人一个月能有一个休息日都不错了,有时几个月都不休息,九岁的女儿说爸爸一天的任务就是签字、开会、吃饭和睡觉。好在,有个好妻子,女儿的一切都由她管,海福说起他的妻子美气的很,妻子长的脸型像孙庆玲,脾气特别好,在红寺堡一所小学教书,两个女儿也很优秀,学习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他乐滋滋的给其他干部说。

车喇叭响了,武装部的干事挤满了车,镇政府安静的很,只有几只麻雀在树杈上叽叽喳喳的叫,车一溜烟朝着弘德村跑了。

车是行驶惯了土路的,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跑的飞快。玻璃窗上漾满了土。

到村部,支部书记40多岁,胖乎乎的他激动的握着李海福的手说“部长呐一人参军,全家光荣”,每一个新兵和家属心情都无比激动,无比自豪!我们村出了两名军人呐

 接着来到了一个70多岁的老汉家里,他端出了一叠葵花籽,屋里是个小卖部,不时有人买杂货,他接过手里的慰问金哭着说“祖上还没有出过军人呢,孙子攒劲。”他朝着孙子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急晃晃的跑到屋里小卖店里拿了几瓶水,李海福拒绝了老人,问他家收入如何,老人摸着眼泪一个劲的感谢党和政府,李海福拿出了本子记下了他的话。

村舍间的路上刚好过来了一辆车,车一动扬起了厚厚的虚土车走远了,老人还在门口站着。

快到B区了,远远就听见了吵闹声,原来是隔壁令居妒忌,凭什么他家儿子能当兵,自己家的就不能,这农户正对着干部们无理取闹,都是高中毕业,自己的孩子成绩还要好一些,女主人又把她娘家的几个哥哥喊来一起闹。干部们一个劲的讲道理,那家人不听,把一个正说话的干部推来搡去的。院子里剑拨弩张,气氛紧张。李海福对气呼呼的男人很平和的说“很简单的事情,镇上是按政策办事情,你们家孩子的体检单看了吗?哪几种人不能当兵?身体患有重大疾病或者传染病的,甚至是病毒携带者,肝炎、肺结核等这些病的人,都是不能入伍的,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即使是已经治好了,但是留下了病史,也是不能当兵的,请你配合。”院子一下安静了,过了一会那男人说,“领导,这事我们做的过了。”5

过新年了,算是短暂的歇息,在急跑中喘上一口气。年终岁尾,新年伊始,打仗赛跑,乡镇干部们太忙了。

三十晚上,李海福边吃饭边给红寺堡镇15个村居5个社区,支部书记打电话,询问情况是否正常,并强调一定要注意烟花爆竹,失火隐患很大的。如果孩子要放鞭炮,一定要在家长看护下。

大年初一早晨他开车来到梨花村查看蓄水池水面安全隐患。傍晚,他在各村联系群里督促各支部书记上报本村情况,没有上报的说明原因,春季期间村部一定有人值班……

春节已经结束了一段时间了,我曾多次翻开工作群,翻看梨花村蓄水池水面的背影,一轮如日中天被诗化的太阳,我想就是在这轮太阳里,李海福寄托了他一生的追求,事业理想,以及他全部的人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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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胡静,女,汉族。 宁夏作家协会会员,吴忠市作家协会会员,吴忠市评论家协会会员,2017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天津文学》、《飞天》、《朔方》、《黄河文学》、《宁夏文艺家》、《银川文艺界》、《宁夏日报》、《吴忠文学》、《罗山文艺》等纸刊及全国各种网络平台。在全国“寻找仓央嘉措的诗与远方”征文大赛中荣获散文类优秀奖;在“深入贯彻十九大,建设幸福美丽红寺堡”文学作品征文比赛中荣获小说类二等奖, 2018年荣获中国作协定点深入生活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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