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显德：人生如梦
最近几天夜里常常做梦，梦境与现实非常相像，感觉就是真实的工作和生活，醒来方知原是一场梦，还将梦境回味半天。连日梦使我不由得联想，年前冥冥之中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使我感到真是奇了，怪了；也是在年前，我国源自武汉发生的新型冠状肺炎病毒疫情。把常常好奇地把这两件事放到一起想，都像梦一样很离奇地虚无缥缈恍恍惚惚地就发生了，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我不禁要发出：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的感慨！
人大概是从懂事时就开始做梦或识梦了（乃我一己之言），不过，那时对梦还分辨不清，或都早已忘记。我从记事起就开始做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几次都把我吓醒我是记得很清。直到四五岁，抑或是五六岁的样子，反正那时还没上小学。就是这个时候，我时常在梦中惊醒，并且很清晰地记得那些梦境。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梦见一个大蝙蝠（现在写来，好像与当下的疫情有点嫌疑，不过那是千真万确的，也没有必要虚构，因为就是它把我吓醒的，也没必要回避。）飞爬在我睡觉那间的木棂子窗上，几乎快有窗子大了，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蝙蝠，吓得我在梦中大喊大叫：“啊！大憋虎（儿时在来家叫蝙蝠为憋虎），大东西，啊呀，大东西……”奶奶、父母被我喊叫惊得都跑过来了，母亲就慌忙点上灯窝里的灯，父亲就问：“哪有什么大东西？”我说：“那不还在窗上，又往上爬了。”奶奶爬上炕，顺手捞起炕头的笤帚，用笤帚把敲着窗棂子叭叭响：“快走，我叫你吓唬俺孙子，我敲死你！”一直折腾了一阵子，直到我半梦半醒状态眼前还有那大蝙蝠的影子。母亲吓得忙用手试了一下我前额，说：“有点发热，还不算太热。等他睡着就好了。”奶奶说：“是不是吓着了，明天叫乔永会老婆来看看。”惊讶过后，我又慢慢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个梦境我始终记得，且清晰如昨，这时的我才对梦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
我一直认为，梦就是梦，就是一场空，天明了，睡醒了，梦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什么也没有了。至于梦与人生的联系始于中学时代。在我的脑海深处，有一句非常闪耀的话，现在就叫经典了。那就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东坡在《念奴娇．赤壁怀古》里的“人生如梦”。当时把这首诗背得滚瓜烂熟，真有点倒背如流的感觉。可现在只能记住大体。不过，“人生如梦”这句我是永远也忘不了了。因了此后我觉得人生越来越像一场梦，虽说没有大文豪所幻化出的那种“人生如梦”的境界，但我渐渐感悟到梦如现实中的人生。
前些年，一个朋友接连出版了《释梦考》和《中国梦文化》，对梦进行了很好的诠释：“在人们所接触的各种物质现象和精神现象中，没有任何东西像梦一样一直纠缠着人们的头脑……”“梦是人的欲望的想象性实现，是人的理想追求的乌托邦。在中国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的长河中，梦一开始便从宏观和微观方面渗透到了现实人生的各个领域，它尤其关注现实人生关键而重大的时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我们耳熟能详的话，也有过类似的体验和感受，在朋友的书里找到了科学依据：“现代生理科学的发展又告诉我们，梦是睡眠处于浅层状态时的产物，其时，大脑皮层的大部分处于抑制状态，只有一些孤立兴奋点仍在活动……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现实生活的特殊继续，是现实生活的畸形反映，是人类精神追求的特殊载体……”
现实生活中常听人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如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几乎一模一样，真奇怪。”年前，听弟妹说：“前几天，您弟弟说在街上碰见了屋后咱嫂子。我以为她回来过年，就想去找她拉拉呱。结果，我打电话问她闺女，说还没回来。”弟妹就怀疑弟弟是不做了个梦，弟弟就疑惑：难道是做梦？怎么我一直觉得是真的？
是啊，有些梦境几乎与现实一模一样，让人一时很难分辩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包括梦中的人、事、相互说的话，都是那么的逼真。有的梦醒后还特意掐掐自己的胳膊，确认原来是一场梦。有些梦还长时间在头脑中萦绕、缠绵，与刚刚发生的事恰好混同在一起，有时真难分清那是梦，那是现实生活？有时梦说：“说了对不住朋友的话，应该赔礼道歉”；现实说：“我俩是很要好的朋友，不可能说对不住他的话。”梦与现实的是与不是有时在头脑中纠结，弄得你似是而非，反复考虑有没有说过对不住朋友的话，这就说明了梦伪装的与现实人生太像了。
还有，现实生活中的有些梦太灵验了，太不可思议了，于是就有了释梦。并且出了《解梦书》《梦书》《周公释梦书》。儿时常听祖母念叨：“梦见水好，梦见鱼好！”“我夜下晚又梦见好多水，好多鱼，你爷爷是不又快寄钱来了？”我说：“您做梦那么灵？真是这样就好。”有时还真是这样，不几天爷爷就寄钱来了。不过，我还是认为这是巧合，梦境是令人向往的。儿时还常听大人们说，梦见什么什么好，梦见什么什么不好，梦见谁在阴曹地府里穿着蟒袍玉带当大官……我听着都一笑了之，不足为奇。我认为，正因为梦与现实太像的缘故，人们才会做出与现实既贴近又离奇的梦来，也就会引起人们的无限遐想和津津乐道。
人生如梦，是说的梦境酷似人生现实中的境遇，人在欢乐时，就做着欢乐梦；人在低谷时，就做着凄凉梦。但，人生如梦不是梦，一切都在现实中。
人生如梦，是说我们在漫漫的人生路上，努力拼搏，暮然回首，尝尽了酸甜苦辣，经历了坎坎坷坷，这一生真像梦一样地存在。
人生如梦，是说人生就像一场梦一样短暂，许多人都发出了“人生苦短”的叹息。认为人生如同一场梦一样，朦朦胧胧、稀里糊涂地就过来了，再恍如人烟般地就过去了。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会做梦，每个人对人生如梦的看法不同。我们要抛却不利的梦境，追求美好的梦想，实现多彩的人生！阔步迈进“中国梦”之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