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东:有书读的腊月最温暖

作者: 张伟东 来源: 时间: 2020-01-03 17:12 阅读:

醒来时有一丝感伤,大概是昨晚看书听歌某一段话太过矫情所致,亦或是因为冬日里被子太暖和。寒冬腊月,终于把搁置在家一个多月的这几本书看完了。洗漱完毕,即带上书本去图书馆还了再借,昨夜听歌《奇异恩典》,闲来读些笔记本上抄下的句子,甚好。在这个魔都一个人绝不会感到孤寂,繁华吵闹却也与我无关;人生是一张老唱片,总是有着一种怀旧的诗意,日久缠绵。

坐在图书馆,窗外的阳光特别好,总是让人感觉生活很耀眼。

回眸远望,这一年里,有大半时间不知道在混些什么,如何度过竟无从记起、提起,往事悠悠。可能是生活有太多杂乱的事情,想起这件,忘了那件,忘不了的事和昨天看过得书,结果未留下任何印象深刻的痕迹。现在坐在图书馆,眼前一片书海,心静如水,有人说,长大是一瞬间的事,遗憾的是,我忘了那一刹那发生在什么时候。到了一定年纪,学习优雅、学习知性,甚至学习性感,学习做个高雅有文化的人。喜欢用独特的视角看问题,在细致处显示高端大气,懂得主观客观的结合着做事情;深知三观,知道什么时候展现人生的精彩。常常这样遐想,眺望未来,始终努力前行,等到有一天,我们举止得体、言谈得宜不需要任何的色彩也能焕发底蕴,那么成长总算没有辜负,即使年华老去。小说家是喜欢独立思考的。惯常于大历史的罅隙边缘,设置曲折诡谲的迷宫,展开奇异瑰丽的想象。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滴墨成伤,一个在文字中飞翔的人,用一颗灵动的心、一种审美的人生态度、一种真实的人性,诠释文字的审美价值;用智慧的箴言,书写着执笔为文的岁月。

我喜欢从地铁到家的那段夜路。那条路灯,看见了我裹着大衣早出晚归的匆匆疲惫,深夜的备战,只为某个沙龙笔会上穿好看的旗袍,展示自己的作品;那条路灯,也见过我拿着发表小说的期刊回去的兴奋;不知目标不知结果的日子,只为成功的刺激而兴奋。后来,我换了住处,晚上再不大过那条路。人生阶段的好与不好,就如同那条夜路,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去过大连武汉看见那里的繁华,但是这里没有多少人喜欢,我是个例外。对于一个喜欢大海的人,没有什么比在海边生活更具有吸引力。夜晚的外滩,乘着轮渡从外滩到浦东,拂着甲板上的清风,一个人看风景的闲适。初次到上海时,正是隆冬,空中飘着雪花,晶莹剔透,在外滩,夜下江边。海上的美景,让我忘乎所以。 
    
我喜欢思南路的夜晚,中西合璧的建筑,凸凹有致,配上繁华的现代,倒也别有一番别样的滋味。我曾任性的深夜里走过那条街,城市的古典和旧美,犹如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暮年依然风韵犹存;我也去过云南路的夜市,喧闹的小吃店,鳞次栉比的小摊,我本就不是个高端大气不上档次的人,咧着嘴撕着一串烤韭菜,跟小摊主为了一顶帽子讨价还价,市井的美好,不过在与它的烟火人间的平凡。还有并不适合晚上去的海湾梅园,小清新的园林,路边的咖啡和我惧怕的野猫。我曾想,有一家独立书店,留声机,咖啡,秋千,旧书和老猫;亦或超热情的金毛,文人的梦想不过如此。
  
有人说图书馆的常客都是学生,我倒愿意以一名学生的身份,倚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体味这座城市的温暖。 我努力的创造着小说中的某个人物的人生轨迹,使人物立体鲜活,完美的近乎想像。古老幽静的中式宅院,一间间红砖大瓦房围绕四周,午后充足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空隙,洒在身上,那种被太阳赤裸裸照射的温暖感觉,使我沉醉其中。不知何时开始迷恋晒太阳,可能是因为体寒,总是感觉冷的缘故,对温暖总有一种偏执的留恋。可是去年的夏天,被八月的高温不知蒸煮到哪里去了。仰望天空,几乎被错落的树枝遮挡住,阳光照耀下的绿叶卷着金边儿,宛若圣诞节的许愿树,旁边背阴的树叶则是墨绿,成熟而沉稳,眼前的景色颇似现实与幻想的完美结合。经典的旗袍款式,玲珑的身姿,在年龄的增长中变得臃肿起来。当寒雪不再或已销声匿迹的时候,一场足以让你浅吟的春雨已随之而至。一路走来,将最美好的风景留在我的记忆里。曝光的底片上,仅留下一个个清晰且紊乱的指纹。曾经让你悸动过的风景,已被你的轻忧素裹而去。在无法辨析的雾霾天,坐在温暖的图书馆,看着眼前的一摞一摞的图书,翻书声足可以让你卸去面具、唤醒微笑的呢喃,置换了眼前层层的阴霾。

 

作者简介:张伟东  中共党员  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小说家 ,上海作协会员。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 编辑发表文章200余万字。出版小说集《透视》;《坠入浮躁》;《浪尖上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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